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两个部位,这里,这里,两个地方受伤,稍有差池,任何一处都能要了他的命。可是他偏偏挺了过来。
陆沅缓缓垂下眼眸,道:我跟爸爸,从来不说这些的。
陆与川缓缓握住她的手,紧紧攥在自己手中,安静了片刻,才又缓缓开口:爸爸这辈子有过很多的身份,陆氏的负责人,陆家的家长,你叔叔伯伯们的兄弟,某些人的合作伙伴这些身份,我自问都做得很好,可是最失败的,就是没能成为你妈妈的好丈夫,以至于到如今,也没能真正做过你和沅沅的好爸爸。人生很短暂的,爸爸五十多岁了,眼见着都快要有白头发了,也该为自己的女儿们做点事情了。
陆沅手中那两杯咖啡随着他的动作翻倒,顿时洒了两个人一身。
容恒顿了顿,随后从身上拿出一张纸来,递给了霍靳西。
那个男人绝对没有想到深更半夜下楼,居然还会看到这样一幕,一下子僵在楼梯上,不知道该继续往下走还是转身上楼。
能做到这一点的,自然是陆与川身后那个人。
他答应过我的事情,我相信他一定能够做到。陆沅说,所以,我也不问他。
正如此时此刻,他明明知道自己应该离开,却始终盯着她的背影,移不开眼。
夜间风凉,陆沅下楼之后,便裹了裹身上的薄风衣,随后便朝着路口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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